We are all in the gutter,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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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号公寓 6.开学典礼
6.索然无味
新学期在瓢泼大雨中到来。开学第一日，大雨从凌晨到上学时间，一刻不停。
“这雨不像要停的样子……不会又要去礼堂吧。”君栎栀捅捅孑然的手臂，低声道。
“去就去。”孑然不以为意，甚至打好了典礼后溜进礼堂隔壁更衣室换运动服的主意。
“但我烦的不是去礼堂……是下雨啊。”君栎栀叹气。
文人常言逢秋悲寂寥，而这笼罩在大雨中的新学期，注定了不平凡。
“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啊~”
果不其然，开学典礼因大雨被改在礼堂举行。君栎栀作为学生会部长要离开班级座位去前排，于是孑然排队时故意姗姗来迟，“无奈”排到最后一个去，和几个同班球友坐在一起。
开学典礼总是如出一辙地无聊。校长在台上发表长篇大论，学生在台下昏昏欲睡。
校长是个中年妇女，或许是到了年纪，讲话中提及的琐事比往日多了不止一倍。等到她自己讲到口干舌燥，才意犹未尽地把话筒递给台下的学生会主席宋冠白。
宋冠白简单说了几句念白，就示意早在后台准备的君栎栀上台。对方叹了口气，郑重地走上主席台，接过话筒，开始汇报年度计划。
“新学期，学生会计划……”才讲几句，君栎栀突然没了声音。
正打瞌睡的学生们突然听不见声音，纷纷清醒过来好奇地往台上张望。
君栎栀冷静地示意台下的工作人员更换话筒，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。
“诸事不顺啊。”君栎栀恶狠狠地暗骂，表面上却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大声朗读稿件。
汇报完毕后，君栎栀嗓子都哑了。
宋冠白却很贴心地递来一杯温水，君栎栀只能把水接过，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。
开学典礼结束后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。班主任草草宣布注意事项后，挥手示意可以放学。
学生们恨透了校长的啰嗦，却又为开学典礼当天不用上课这个规定而欢呼雀跃。
孑然和几个球友一起，在操场上踩着水滩打篮球。
他们通过抽签分成了两队。一片混战中，孑然夺得篮球，带球过人一直到三分线处。
面前是强劲的对手，抢篮板的技术一流。孑然深吸一口气，要直接投篮，却被前来阻拦的对手扰乱的方向。球擦过篮筐朝场外飞去，最终落入对面的草丛中。
孑然连忙向草丛跑去，钻进灌木丛里将球抱出来。衣服和裤子上挂了些许叶子。
“呵呵，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！”一道令人极其不爽的声音传来，孑然不用想都知道是谁。
于是他干脆不理对方，拍掉身上的叶子，跑回球场。
“喂！我决定好了！下周六下午两点，E区空地，敢来吗！”
“哦。”
“你！……你什么都不许带！球我来准备！”
“哦。”
“你什么态——”
孑然直接把球扔到对方脸上，充满怨念道：“你好烦。”比我同桌还话多。
“我是为了把话说清楚！你还有意见？！”狄秋明脸色涨红，大喊道。
“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。”你们俩就应该凑一起去。
狄秋明不服气，仍在嚷嚷什么。孑然捡起滚回来的球，彻底弃气急败坏的狄秋明不顾。
此时，正在房间里收拾课本的君栎栀打了个喷嚏。
“咳咳——是在开学典礼上受了凉吗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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